瓜巴爪巴爬

闲散人等 艰难学习板绘中

【旭润】月色溶溶花寂寂(一)

鬼凤凰X书生龙  

书生与鬼的爱情流水账故事,

如珠穆朗玛峰般的私设

ooc属于我orz

 

(一)

 

      见鬼了……

      真的见鬼了……

      自出生到现在是第一次见鬼

      我润玉这20年来,廉隅自重,不贪不义之财,不行不义之事,一生光明磊落,从未与任何人结过仇。

      都说亏心之人最容易被鬼盯上,

      可我,从未做过半点愧对良心的事!

      为什么会见鬼

      真的是见鬼了

      百思不得其解……

      大殿上鸦雀无声,却又吵闹无比,宣纸此起彼伏的翻动声,巡考官衣摆随走动发出的婆娑声,刻漏的水滴一头砸进水壶里,惊的润玉心头一跳。

      此时的润玉正眉头紧促,额头上豆大汗珠终于时不时三三两两汇聚起来顺着鬓角流下,心焦气躁。讽刺的是,明明清明刚过,正值气清景明时,却是把润玉热成这样。

      眼睛盯着纸上不知所云的题目,

      左手不自觉地握成拳,指尖却是冰凉,

      是真的见鬼了……

      一想到这个,一阵阴冷又沿着脊椎爬上了脖子。

      唉,润玉此时觉得又冷又热。

 

——————————————————————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润玉在外寒窗苦读十年,终于通过会试考中会元,这等光宗耀祖的殊荣,让他和母亲在村子里甚至整个镇上一下子从被人欺负耻笑变为备受敬仰。于是就在两个月前,润玉返乡看望了母亲后,又收拾好行囊满怀信心地踏上了入京赶考的路。临行前母亲拿了几件他从未见过的华丽的簪子硬是要塞进包裹里,让他拿进城里变卖掉给自己买几件上的了台面的衣服,路上找舒服的客栈住着好为殿试作准备。润玉拗不过母亲只好收下,看着静静地躺在粗布包裹上的三支嵌满宝石的银簪子,因年岁久远几颗宝石都已经松动,雪花般的银却是纤尘不染。最后润玉还是把簪子悄悄置于案上,趁着天还没亮就出发了。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前往京城,一路的长途跋涉,润玉只能住最简陋的客栈,能徒步绝不搭车,每日馒头稀粥果腹。虽然俭朴了些但沿途的山河风光趣闻轶事一样也没拉下,润玉心里是自得其乐的。

      其他地方还好,进了京城,润玉着实被帝京熙熙攘攘的繁华惊呆了,准确来说是被物价惊呆了,面对客栈小二的一脸鄙夷,润玉悄悄摸了摸钱囊里少的可怜的铜板,果断地掉头就走。离开考还有五日,这要是住在京城里可是要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精打细算了一下决定还是住在城外吧。

      结果,城外方圆几百里的小镇上的客栈都住满了,每逢三年一殿试,多少人拖家带口的来赶考,只能怪他这一路上耽搁太久,来迟了。现在想来,霉运就是从那个时候缠身的吧。最后,润玉楞是翻过了京城外的镇子,在荒郊野岭里找到了一座寺庙,更深露重黑灯瞎火的,润玉别无选择,只能将就一晚了。当日赶路的疲倦让他来不及多想就在大殿南边的一间开着门的小屋里和衣沉沉睡去。

      次日润玉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简单的梳洗过后,才想起昨晚自己还未打过招呼就擅自住了一晚,十分失礼。走出屋子才看清这座寺庙的全貌。正中大殿和宝塔都十分壮丽,但是四周的野草却已长得齐人高,想来是很久无人来往了。东西两侧的和尚住房门窗都紧闭着,窗台上落满尘埃。大殿阶下有个大池塘,今年气候温和,满池野生荷叶初露尖芽,时不时有蜻蜓二三立在叶梢歇息。润玉甚是喜欢这里的幽雅清静,又见四周无人,就进了大殿。殿内不比殿外,终日里照不到阳光寒气渗骨,供人参拜的蒲团已是被灰尘遮掩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润玉将它翻了个面,跪在上面虔心参拜,愿佛祖保佑,不求状元及第,只求考中进士,谋取一官半职,从此生活无忧。

      敌不过殿内的寒冷,还是不宜久留。退出了大殿,暗金色的释迦摩尼用他那嵌着黑色琉璃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润玉离去的背影。

      润玉把这寺庙转了个遍也没见到半个人影,只能作罢回到南边的小屋里开始温习功课为三日后的考试作准备。

      直到太阳落山,光线开始变得昏暗,才听到外面有脚步走动声,润玉出门相迎。只见一袭青衣打扮的书生正朝着南边走来,润玉忙上前作揖行礼,并告知对方自己昨晚已是擅自住了一宿。

      那书生笑着说:“今早我醒来看到屋子里多了个人着实吓了一跳。”润玉一听自是羞愧极了,昨晚黑灯瞎火的压根没看到这屋子里还有人,实在是太失礼了,赶紧再行一礼:“实在是……”话还没说一半就被对方打断了“哎不打紧,这儿没人管,我也是暂住的,你能不嫌弃这儿荒凉冷落,愿早晚赐教,我甚感荣幸呐。”  润玉见对方性情爽快,不拘小节心里十分高兴,便再行一礼:“小生惭愧,还请公子多多指教。”   于是在青衣书生的帮助下,润玉以稻草代床,架了块木板当书桌,他睡在房间这一头,青衣书生睡在另一头,这小屋好在够宽敞。

 

      是夜,月色溶溶,花阴寂寂,二人在正殿廊下促膝坐谈。

    “十分感谢公子相助,小生表字润玉,未曾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我叫彦佑。”

      润玉猜他也是赴京赶考的贡士,听口音像是南方人。便问他。

    “我是湖南岳阳人,家住洞庭湖畔。”

      润玉借着溶溶月光,看着对方清丽秀气的脸庞,此时他正双眸微闭,一手撑着头,风淡淡拂过额边垂下的发丝,真是个俊俏的公子。

    “润玉是浙江杭州人。”

    “绿藤阴下铺歌席,红藕花中泊妓船。好一个西湖!有机会我一定去找润玉兄,你可要带着我好好游一番西湖!”彦佑听闻他是杭州人顿时来了兴致。

    “那是自然,润玉定为彦佑君接风洗尘。”描写西子美景的诗句这么多,怎么偏偏选了这一句,这个彦佑君也是个性情中人啊,润玉心里默默想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渐渐相对词竭,于是拱手作别后便回房睡觉了。

 

      润玉躺在草堆上翻来覆去,一定是白天起的太迟,今日又过于安逸,竟然失眠了。忽然听到北面传来窃窃私语声,难道这荒郊野岭的除了这座寺院还有别的人家住着?润玉非常好奇,就起身悄悄伏在北墙石窗下向外张望。只见矮墙外是一座小院子,院中有一个身着一袭白衣披着红袍的公子,脖子似乎上还有条狐狸尾巴,待润玉再定睛一看,原来是袍子领口有一圈火红的毛,看起来好生华贵。那公子旁边坐着个身着紫衣的年轻少女,一手托着下巴撑在石桌上,一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小小一方院子里堆积着各种杂物,有一个厚重老旧雕刻者繁复花纹的大木箱子,一个挂着精致蜀绣的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轿子,还有一大困堆积着生锈的粗铁链子……没等润玉细细打量完,紫衣少女不耐烦的声音就传入耳中:“这个凤凰是怎么回事啊,全世界都在等他。”  红袍公子安抚她:“觅儿别急,怕是就要来了。”  “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我看不会吧,这几天往来帝都的人这么多,我们生意也兴隆啊。”生意?是在京城做生意的商人吗,商人怎么会住在这等寒碜的院子里。“我来了,二位久等了。”一声爽朗的声音自远处响起,未见其人已闻其声。“凤凰你可是让我们好等啊!”少女嗔怪道。润玉看到一个黑衣公子翻过矮墙进了院子,背对着自己看不见容貌。“今晚大赚了一票,那小白脸一见到我就吓得扔下钱袋子就跑。”黑衣公子说着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往桌上一扔。润玉听了这话心下一惊,莫不是强盗团伙?千万不能让对面发现自己才好,于是便不敢再听下去,还是睡下吧。

      过了一会,四下便寂静无声。在润玉即将入梦,昏昏沉沉之际,突然感觉身边有人靠近,急忙起身查看,却没看到人影,初春深夜,露重微凉,润玉感觉到丝丝阴冷漫上脖颈。再次环顾四周,并无异样。就在润玉准备重新躺下的时候,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脖子,润玉顿时一个激灵从头顶到脚趾尖,整个人瞬间僵硬了。

      只听到耳边幽幽的响起一个魅惑的低音:“月夜不寐,愿修燕好?”附赠的冰冷寒气抚过耳畔,润玉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

      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那冰冷的手的主人见润玉没有任何反应,便顺着他颈部的曲线抚过喉结,经过锁骨,一寸一寸没入润玉的的领口。那人的发丝轻轻骚弄着润玉的脸颊,耳边穿来丝缕气息,是冰冷的。

      等等,他这是在做什么。润玉机械地僵硬地转过头,对上的是一张苍白的毫无生气的俊美的脸。四目相对,润玉微怔,这人真是生了一双极美的瑞凤眼……等等,太近了,靠的太近了,正欲开口,一阵冰冷柔软湿润的触感覆在了润玉的唇上。

      惊呆了,猛的一把推开这禽兽。

      我润玉,活了20年,被一个男人,可能压根不是人,亲了……

 

      “登徒子!你这是在做什么!这要是被人看到是要讥笑议论的!我畏人言,稍有失足,就是廉耻道丧!!”当润玉回过神来已经是气的顾不上称谓礼仪了,又怕惊醒另一头的彦佑,只好低声训斥。

      “这夜深人静的没人会知道的。”对方被他推到了角落里,倚在墙上,好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

      润玉拢了拢衣襟,正色训斥他:“切莫以人不知而行不义之事!君子当敏于事慎于言克于行,圣人曾说,非礼勿……”

      “打住,打住,不逗你了。”见润玉开始引经据典,那人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出门外又即刻返回来,扔了一锭黄金在润玉的被褥上。润玉见了那金灿灿的元宝,心想他这又是在做什么,抓起来就往门外扔:“不义之财,污我囊橐!”那人只好拾起黄金嘴里嘟囔着“这男人真是铁石心肠……”讪讪地走了。

      平生第一次遇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奇也怪也。

      润玉呆坐在草堆上,惶惶然。

 

 

      次日清晨,一书生带着仆人,同在此等待考试,寄宿在东厢房。这日过的十分平静,一大早彦佑君就出门了,润玉独自在小屋内温习功课,大半日过去润玉自觉已是胸有成竹,便到庭院的池塘边闲坐。怔怔的盯着水波荡漾看得正出神,昨夜发生的怪事冷不丁的浮现出来。那庭院中的三人看起来锦衣玉食与环境格格不入,那样寒蝉的小屋倒像是自己一介草民会住的地方,真是匪夷所思;慌乱中看到那轻薄之徒似乎身着一袭黑衣,莫不是那庭院里被换做凤凰的人,看来他们确是盗贼团伙,昨夜虽然自己被轻薄了,但是好歹没有收那不义之财,廉耻已失,道义尚在,润玉不知是悲是喜。那人冰凉的嘴唇……润玉想着不自觉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嘴唇,温热的触感。莫不是在做梦?!昨日深夜那么冷,一定是被子没盖好受了寒,恍惚间做的一场梦罢!如此咄咄怪事根本就不是现实中会发生的,一定是梦!这么一想润玉心中又宽慰一些。

      结果是,怪事又发生了,还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当晚入夜后,润玉刚睡着便听到东厢房传来一声惨叫,过去一看,场面相当骇人,只见那书生胸前被挖开一个大洞,一片血肉模糊,他的仆人已是被吓得瘫软在地上。众人都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过了一宵,那个仆人也死了,死状竟和他主子一模一样。

      连续两个晚上亲眼目睹血腥至极残忍至极的场面,润玉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本来想着安安稳稳在这幽静的寺院中准备考试,没想到这辈子的怪事都赶在一起发生了。彦佑君推测这两人是为鬼魅所害,这两人定是做了有损阴德的事。润玉一向行事坦荡自然是不相信什么鬼魅不鬼魅的,只是对这两人死相之惨烈唏嘘不已。想起来润玉还是觉得瘆人,更是睡意全无了。直至夜半时分润玉还睁着眼睛,无法入睡,四下凉意渐生,润玉裹紧被子似乎也无济于事,这似曾相识的寒气……

    “润玉”耳边一声低沉的呼唤惊的润玉从床上跳了起来。

      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两日前轻薄了自己的登徒子!

      润玉警惕的看着对方。

    “公子端庄持重,品行端正,是圣贤,在下不敢有所欺瞒。我叫旭凤,本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子,母妃曾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奈何利欲熏心作茧自缚被废,而旭凤又遭手足至情所害,被发配流放边疆,只叹福薄命浅,十八岁就客死他乡,负责押送的官员无法交差,便把我的尸骨草草埋在这座寺院边上,又向父皇谎报遭劫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旭凤成了孤魂野鬼,心中尚有执念无法入地,奈何旭凤只是一介鬼魂力量微薄,日日受着妖怪的威胁,被迫引诱生人做尽不义之事,但眼下这寺已经没有可引诱之人,怕是明日罗刹就要来吃你了。”

      润玉听了有点懵

   “也就是说,你是鬼”向对方确认到

   “如假包换”

      也就是说,我见鬼了……

      不自觉地往墙边挪了挪了,想尽量远离鬼,润玉是不想看到鬼的,虽说以前不相信,但是眼见为实,月光洒进窗子,旭凤是没有影子的。不是梦,见了鬼,还见了两次,还被一个鬼轻薄了,真的是痛心疾首。一个本是已死之人,从黄土里爬了出来变成了鬼,虽说除了惨白的外表冰冷的体温旭凤看起来还是与常人无异,但润玉已经顾不上羞愤而是感到害怕极了。

      待过了半晌,润玉鼓起勇气提问:“那……你怎么不去害彦佑君呢。”

   “他是个奇人,我不愿接近。”润玉在鬼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鄙夷“不过你明晚与他睡的近些便可相安无事。”润玉甚至在鬼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丝不悦。

      可是润玉无暇他顾,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便捡了个最想确认的:“你都是怎么害人的?”

    “若是遇到男人便用黄金引诱,那不是真的黄金而是饿鬼的骨头,若是贪财而留着它就会被剜去心脏,东厢房的书生和他的仆人就是这样。若是遇到女人便以色诱之,一旦上钩的就会失去神志,直到有妖怪来吸光他们的血。当然我有时也按心情行事。”那鬼竟然还笑了笑。

      润玉有些失语,原来那日这鬼惊世骇俗的轻薄之举也是有此苦衷的,不是出自真心倒也罢了。开膛破肚生取人心着实残忍,听他的意思是妖怪所为倒也罢了。无家可归实属可怜可叹,只可惜自己对皇室争权夺位尔虞我诈的秘闻兴趣缺缺,无从考证他话中虚实,不过眼下他这番诚意也让润玉心中放下些许芥蒂。遂作揖道谢。

      润玉急着将鬼送出门外,檐下临别时,鬼又转过来说:“旭凤还有个不情之请,我生前对权利无欲无求,本想做个闲散王爷在这浩瀚江湖四处游历、行侠仗义,这是我唯一的执念,但是现在被束缚在这,若是公子肯收拾我的尸骨,一路上带着我让我开开眼界,最终把我葬在一个安宁的地方,那功德不下于使我再生。”

       所以眼下他的意思是,这一路都要跟着自己了?他身世令人同情,言语间又情真意切,还特意通知了自己危险的处境并告知化解办法。虽说诱导害人之举令人不敢苟同,但会上钩的也都是心中贪欲之人,也不可全怪罪于他。是君子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道义让润玉觉得自己应该帮这个忙。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对方,一张惨白毫无生人气息的脸,披散的黑发一袭黑衣,周身散发的寒气润玉隔着三尺远就能感受到,还有那月光下没有影子的说不出的违和感。是鬼,不行,还是很可怖。

       那鬼见润玉面露难色,又请求到:“旭凤此生从未见过公子这样正直又温润的人,日日受妖怪威胁做尽坏事使我置身沉沉苦海备受煎熬,执念未尽又使我解脱不能,若公子肯怜悯,这一路上旭凤愿为公子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润玉听了这话,心中的恻隐油然而生,一闭眼竟答应了。

   “感谢公子大恩大德,旭凤无以为报,尸骨就埋在南墙外有乌鸦窠巢的凤凰树下。”

 

 

      次日,润玉还记得昨晚鬼的叮嘱,心里将信将疑又感到害怕,担心彦佑君到别处去,一清早就拉着他与自己叙话。并提出入夜后能不能睡在他身侧,彦佑君听罢挑了挑眉:“润玉兄莫不是有断袖之癖?”润玉顿时羞红了脸,但又不便解释那鬼告诉自己的事,只好搪塞过去。彦佑君调笑的看了看他,便不再多说只是叮嘱润玉不要擅自翻动他的包裹。加之先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润玉早已无心温习,恍恍惚惚就入夜了,入夜后彦佑君躺下没多时就酣睡过去,而润玉则是睁大了眼睛保持警惕。

      不知过了多久润玉感到有东西在屋内走动,像是爬行的声音,声音愈行愈近,润玉张大眼睛张望却什么都没看到,分明感到有东西在自己周围徘徊,缩在被子里的手已经紧紧的攥住了被子。润玉转动了一下眼睛向墙边看去,赫然一张狰狞丑陋的大脸盯盯的瞪着自己,张着巨大的嘴巴长长的舌头向自己伸来散发着腐烂的臭,润玉的内心是崩溃的。在润玉未作出反应前,一道白光从墙角的包裹里飞向那怪物,顷刻之间便将怪物紧紧缠绕着扯进了包裹里。身边的彦佑君不知什么时候醒来起身去查看。只见他从包裹里拿出来一个葫芦,放在耳边晃了晃喃喃道:“抓了个大家伙。”润玉按耐不住了,一把推被坐起,询问刚刚发生之事。

     “实不相瞒,我是个除妖的道士,这罗刹在这附近四处害人许久,但是狡猾的很从不亲自动手,今晚我还得感谢润玉兄,大约是润玉兄秀色可餐引的这罗刹亲自上阵了,我才得以收复他。”润玉忽略他言语中的调戏:“我本以为这些妖魔鬼怪都是志怪书中的故事,今日所见依然觉得难以置信,昨日得贵人指点让我寻求彦佑君的帮助才得以拣回一条小命,润玉感激不尽。”“你说的这位贵人是南墙外的野鬼吧,他倒是帮着这些妖怪做了不少坏事,可惜……罢了,你自己多加小心,我给你一件法器,拿着他这小鬼便上不了你的身。”说罢递来一个皮制的小锦囊,里面什么也没有。润玉再三道谢后,两人就睡下了。

 

      第五日清晨润玉收拾好行囊,道别彦佑君,依照约定来到南墙凤凰树下,果然挖出一具枯骨,将它收进麻布裹好后,润玉就踏上了进京赴试的路。

 

—————————————————— 

       事情就是这样的。

      此时润玉坐在考试的大殿中,大脑一片混沌。

      这短短五日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一介凡人的理解能力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书上说的亏心之人才会遇鬼,是骗人的。他润玉身正不怕影子斜,在五日内不仅见鬼了还差点被妖怪吃掉,最后还疑似被鬼上身,虽然彦佑君说拿着锦囊鬼不敢上身,但是润玉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了,不然为何自己会觉得此时背后阴风阵阵。

      现在想来,那晚院子里那匪夷所思的红衣公子紫衣少女怕也不是妖魔就是鬼怪了。哎,造的什么孽,本只愿认认真真考试,待取得官职,将母亲接来京城共享天伦,结果……只怪自己一时心软,竟答应了那轻薄鬼,现在非得和他一路相随不可,还得找个安稳的地方给他下葬。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润玉在考场上捶胸顿足,引得巡考官瞪着他以示警示。

      考试要紧,考试要紧。

      刚提笔洋洋洒洒写了一段,殿外的金钟咚的一声,惊的润玉一笔摁在了纸上,晕染出一朵墨色莲花。

    “时辰已到——”官员拖着腔调道。

      ???

      完了,完了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都干了什么,十年的寒窗苦读,

      如今毁于一旦了

      都怪那些怪力乱神,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住在京城,真的是悔不当初,悔不当初!愧对于母亲,真的是该千刀万剐。

      润玉茫茫然的出了大殿,太阳已经落下,天边一片灰霾,润玉觉得自己的人生也一片灰霾。唉。

 

 ——tbc————————————

脑洞一时爽写文火葬场,最近沉迷聊斋和西厢记,这个故事的脑洞源自聂小倩的故事,觉得古代书生一天到晚读书之余的小情小调是真的萌。

这里把润玉设定成一个凡人书生,还是那种特别正经的穷书生希望通过科举改变命运。旭凤呐就是个黑衣鬼,参考凤凰的黑衣装扮,还是个非常不正经的鬼。出场的彦佑在这里是个驱魔道士,也是个风流的翩翩公子。埋下一丢丢伏笔,感觉要变成一个中篇或是小长篇了。有些苦大仇深的人物背景设定,但是不影响他们愉快的生活,基本就是轻松向的流水账故事。初次尝试写故事情节的同人文,人物已经ooc到天际,大家就当睡前读物消遣消遣吧。我一边写一边想象他们的生活也写的挺开心~

第一章铺垫,接下来故事就会慢慢展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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